情感故事: 富婆给我三万让我陪她三天,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我孩子妈
我叫王磊,今年二十七,干快递三年了。这话得从去年夏天说起,那天热得柏油路都快化了,我骑着电三轮跑遍大半个城,最后一站是翡翠湾别墅区。
别墅区的门禁严,保安拦着我登记,我正低头填单子,后脑勺被太阳晒得直发懵。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开进来,车窗降下,露出张挺白的脸,三十多岁,戴着墨镜,说:“他是我家的快递。”
保安立马放行。我骑着三轮跟在轿车后面,心里犯嘀咕,这地儿的快递要么是奢侈品盒子,要么是大束鲜花,我手里就个巴掌大的小包裹,寄件人写着“勿念”。
到了一栋带花园的别墅前,女人下车,踩着细高跟,白色连衣裙扫过草坪。她接过包裹没拆,指着门口的石凳:“坐。”
我摆摆手:“不了姐,还有活儿呢。”
“耽误你十分钟,”她从包里掏出个信封,往我面前一递,“这里面是三万块。”
我眼都直了,信封厚度一看就不少。“姐,您这是啥意思?我可不敢收。”
她摘下墨镜,眼睛挺亮,就是眼下有点青黑。“让你陪我待三天,不用干啥,就白天在花园里坐着,晚上住客房。”
我噌地站起来,电三轮的钥匙链哗啦响。“您别开玩笑了,我是送快递的,不是干那个的。”
“你想多了,”她嘴角扯了下,“我就想找个人待着,家里太静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你要是不乐意,现在就走。”
我瞅着那信封,又摸了摸口袋里刚取的房租单,三千二,明天就得交。我妈上周打电话说我爸腰间盘突出犯了,正愁没钱买药。
“三天后真给三万?”我喉结动了动。
“现在就能给你一半。”她转身往屋里走,“进来吧,先吃饭。”
别墅里凉快,中央空调呼呼吹着。餐厅的长桌上摆着四菜一汤,她递给我双筷子:“吃,我没动过。”
我饿得前胸贴后背,没客气,扒了两碗米饭。她就坐在对面看着,小口抿着汤。
“你叫啥?”她问。
“王磊。”
“我叫林曼。”她放下汤碗,“你不用拘谨,就当在自己家。”
下午我就在花园的躺椅上坐着,林曼拿了本书,坐在另一张椅子上,一下午没翻几页。有次她手机响了,她看了眼屏幕,直接按掉,眉头皱着。
傍晚她带我去客房,房间比我租的整间屋还大。“晚上别锁门。”她站在门口说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说:“我睡觉沉,锁不锁都一样。”
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凌晨听见楼下有哭声,披衣出去看,林曼蹲在客厅角落,抱着个相框哭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我没敢出声,悄悄退回房间。
第二天一早,阿姨来做饭,看我的眼神挺怪。林曼穿了身运动服,说:“陪我去趟超市。”
超市里她推着购物车,专挑零食区走,薯片、果冻、巧克力装了满满一车。结账时收银员扫码,她突然说:“再拿两牛奶。”
下午她让我陪她拼拼图,一米多长的星空图,碎块摊了一茶几。我笨手笨脚的,总把蓝色拼到紫色区域。她没说啥,默默拆下来重新拼。
“你多大?”她突然问。
“二十七。”
“四年前,你是不是在惠民路的报刊亭帮过一个女的?”
我愣了愣,惠民路那片我熟,以前在那儿送过半年快递。“记不清了,咋了?”
她手里的拼图块掉在桌上,发出轻响。“那天暴雨,我在报刊亭躲雨,低血糖犯了,是你给我买的巧克力和矿泉水。”
我挠挠头:“好像有这么回事,不值当提。”
“你还把雨衣给我了,自己淋着雨跑了。”她声音低下来,“雨衣上印着你们快递点的电话,我打了半年才找到你。”
我更糊涂了:“那您直接说报恩不就行了,咋还……”
“我怕你不搭理我,”她别过脸,望着窗外,“我这人不太会说话。”
第三天傍晚,她把剩下的钱给我,还多了个保温桶。“阿姨包的饺子,带回去吃。”
我接过保温桶,心里挺不是滋味。“林姐,三万太多了,我就收个误工费。”
“拿着,”她把钱塞进我口袋,“以后有空来坐坐。”
我回去后把钱给我妈打了两万,剩下的交了房租。过了俩月,我在小区门口又碰见林曼,她穿着平底鞋,素着脸,怀里抱着只猫。
“你住这?”她挺惊讶。
“嗯,租的。”我指了指楼上,“上去坐坐?”
她犹豫了下,跟着我上了楼。屋里小,她坐在折叠凳上,猫在她腿上打呼噜。“你一个人住?”
“嗯。”
那天她没待多久,走的时候说:“我公司缺个仓库管理员,你要是不想送快递了,过来试试?”
我当时没当回事,直到年底快递点老板卷着工资跑路,我才想起她的话。打她电话,她让我第二天去公司。
仓库的活儿不累,就是盘点货物。林曼偶尔会下来看看,有时带杯热奶茶,有时站在货架旁看我记账,啥也不说。
之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,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,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,有次我们俩宿醉以后,她突然不理我了,人也消失了。
开春的时候,她突然出现,却晕倒在仓库门口,我背着她往医院跑,医生说她贫血,加上劳累过度。她住院那几天,我每天下班去送饭,她总说:“麻烦你了。”
那天她出院,我送她回家,进门就看见客厅摆着张婴儿床,粉粉嫩嫩的。“你有孩子了?”我问。
她脸突然红了,点点头:“是个女孩。”
我正想说恭喜,她突然抓住我的手,手心冰凉。“王磊,有件事我得告诉你。”
婴儿床里的孩子哭起来,她起身抱起来,动作有点生涩。小家伙闭着眼睛,小拳头攥着,睫毛挺长。“她……是你的女儿。”
我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下,耳朵嗡嗡响。“姐,你再说一遍?”
“那次我去你家那天,”她声音发颤,“我喝多了,你不记得了?”
我猛地想起有那么回事,那天我请她吃饭,喝了点白酒,后来的事断片了。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没结婚,”她低头看着孩子,“发现怀孕时想告诉你,又怕你觉得我是故意的。孕期我一直在想,怎么跟你说才好。”
孩子不哭了,睁着眼睛看我,黑眼珠跟林曼一模一样。我伸出手,想摸摸她的脸,又缩了回来。
“你要是不想要……”林曼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啥叫不想要?”我打断她,声音都变了调,“她是我闺女,我能不要?”
我把孩子抱过来,小家伙在我怀里挺乖,小手抓住我的手指。“她叫啥名?”
“还没起,”林曼看着我,眼里有光,“你起一个吧。”
“叫王念安,”我说,“念念不忘,平平安安。”
林曼笑了,这是我头回见她笑得这么轻松。“挺好。”
现在念安快一岁了,会叫爸爸了,虽然含糊不清。我跟林曼领了证,没办酒席,就请了仓库的几个同事在家吃了顿饭。她把别墅卖了,搬来跟我住,说小房子热闹。
有天晚上,念安睡了,我跟林曼坐在阳台上,她靠在我肩膀上。“其实那天找你,不光是报恩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前夫家暴,离婚后他总来骚扰我,”她声音闷闷的,“我怕,想找个看着靠谱的人壮胆。”她抬头看我,“没想到找了一个老公。”
我搂住她,楼下的路灯照进来,在地上投出两道影子。“以后有我呢。”
她没说话,就是往我怀里钻了钻。念安在屋里哼唧了两声,我起身要去抱,林曼拉住我:“让她自己睡,咱们再坐会儿。”
晚风挺软,带着点花香,跟别墅花园里的味道有点像。我想起那三万块,想起她蹲在客厅哭的样子,突然觉得,这人世间的事,真是说不准。一个不经意的举动,兜兜转转,竟把两个人的人生缠在了一起。
第二天我送念安去早教班,回来的路上碰见以前的快递同事,他拍我肩膀:“行啊王磊,娶了富婆,不用风吹日晒了。”
我笑着摆手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真不是他想的那样。我现在还是每天上班,只是从送快递变成了管仓库;林曼还是那个不太会说话的女人,只是眼里的青黑没了;念安还是那个攥着我手指的小家伙,只是现在会迈着小碎步追猫了。
生活哪有那么多离奇的事,不过是你帮过我,我陪着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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